失格谜语人，热爱咕咕。
【沙李|古风AU】莫负千秋（01）
上一章：（序）
极度ooc，并没有太多常识的瞎捷豹乱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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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大人，这事儿还真挺逗的，据说是景江县令梅荆在公堂上被一个穿白衣服的瘦高个打了，抽了好几嘴巴，根本就不敢还手。”小白的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堂堂一县县令被人打的不敢还手，饶是沙瑞金为官二十多年也没听说过这等奇事，此刻一闻，不免来了兴趣，当即就让车夫听了车马，掀开车帘走了下来，也不怕旁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自京畿出发之时，沙瑞金便差小白告诉了黜陟使卫队，他带着小白微服乘车先行，目的是先下手为强，考量一番这汉东官场现状。若是随卫队同到，恐怕他们所看到的，就是当地人想让他们看到的了。
景江县衙离他们停车的地方不是很远，沙瑞金和小白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梅荆坐在地上，官幞都被打歪到了一边，看着站在他前面的那个白袍人正在瞪他，居然吓的打了一个哆嗦，显得更是狼狈，不少人正捂着嘴哧哧地笑着，甚至他旁边跪着的那个披枷带锁的人犯逗没绷住笑了出来。
“大，大胆！”围观百姓的嗤笑声让梅荆找回了一点知觉，他梗起脖子，勉强撑起自己所剩无几的气势，活像一只被拔光了毛还要硬撑着耀武扬威的公鸡，“谁给你的胆子咆哮公堂？还敢殴打朝廷命……”
啪！
这巴掌打到脸上的那一瞬间，梅荆觉得自己后槽牙都松了几分。他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闯入公堂，把自己从主位上揪下来，二话不说先抽了三巴掌的瘦高个有点眼熟。梅荆使劲晃了晃头，想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可视力所及之处金星乱飞，什么都看不清。
“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梅荆，你是陈清泉的小舅子吧？”那瘦高的白袍人收回巴掌，冷冷地睨着梅荆道，见他好像恢复了神智，那白袍人抬手指向了身边的犯人，“若不是本官今日恰巧到此，恐怕再过两天这人就会冤死在你们景江县的刑刀下了吧？”
“你……您……您是……”梅荆似乎终于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谁，称呼就在他嘴边转着，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一个身穿胡服的小伙子适时地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官凭打开，送到了梅荆面前。
“金暮帆？”外面围观的小白皱起眉头，看着那个一脸嫌弃状的小伙子把自家大人的官凭收回来，退了回去。沙瑞金也盯着那个白衣人的脸，嘴里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
“刺……刺史大人！”梅荆哀哀地嚎了一声，突然趴下去，额头触地，浑身抖如筛糠。
是了，沙瑞金恍然。果真是李达康。
即使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彼时的青年已饱经风霜，但那股如凛冬寒梅般冷冽的气质，沙瑞金绝对不可能认错。一晃居然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沙瑞金在心里感叹道。
可此时的李达康并没有生出任何感慨，一是他背对人群，根本没有注意到沙瑞金；二是他现在正处于暴怒前的冷静期，也没时间生出什么感慨。一抬手吩咐自己的主簿金暮帆将堂上的卷宗拿过来，翻开封皮就查看了起来，一时间，大堂上竟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李达康长出了一口浊气，将手中的卷宗“啪”的一声合上，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梅县令。”
“下官在……”
“把头——抬起来。”李达康用脚踢了踢梅荆的手，淡淡道。
梅荆身子一僵，直觉告诉他抬起头来准没好事，但如果要是不抬头的话，后果只会更加严重。想到这里，梅荆颤颤巍巍地用双手撑起身子，抬起了头。
果然，几乎就在梅荆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一沓子卷宗就扑面砸到了脸上。
“梅县令啊。”李达康冷笑着看着梅荆，“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没脑子啊？”
“刺史大人……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李达康没有理会梅荆的苦苦哀求，只是挥手让金暮帆找了一把椅子过来，让那个蒙冤之人坐在了大堂上。自己则是坐在了公堂的主位，顺手拿起了签筒中的一根令签放在手里把玩。见金暮帆完成了自己刚才的吩咐，李达康垂下了眼眸：“暮帆，研墨，录事。”
“是，李大人。”
紧接着，李达康就把这场堂审的对象变成了梅荆。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堂下听审的沙瑞金终于明白了这个中缘由：景江县一月前发生了一起无头命案，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本县富商之子的头上。那富商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就栽赃给了一个马夫，并贿赂了梅荆百两银子。马夫的母亲一路喊冤到京州，拦了李达康的轿撵，这才有了刚才在堂上，李达康揪着梅荆的领子反正抽的那几嘴巴。
“依我朝律，越级上告，无论属实与否，杖一百。但看这李达康传来的这马夫之母的样子，好像没挨过打啊。”小白咂着嘴，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达康在那里审案。
沙瑞金笑了出来：“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像这种越级上告的状子，真正敢受的人，又会有几个真的会下令打这一百杖呢？”
说话间，李达康已经做出了决断：马夫无罪当堂释放，责令景江县一日内将真正的人犯缉拿归案。至于这个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的景江令梅荆，便由京州别驾赵东来带回，负责审讯。
惊堂木落案，沉冤得雪的马夫扑通一声跪在了李达康面前，沙瑞金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没想到昔日袍泽竟是在这种情况下重逢的，而且那一方还并没看到自己。
沙瑞金垂下眼睑，临行前皇帝的嘱托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沙卿，朕知道你和李达康是多年前的袍泽。但朕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曾经做过赵立春的主簿，而且还是赵立春的门生。沙卿此去，可万万不要掉以轻心。”
他自是不会掉以轻心，汉东道的水太深，沙瑞金需要慢慢趟进去。听说这位勤政爱民，刚正不阿但又暴躁如雷的京州刺史，可是干遍了汉东道大大小小的州县。至于他留下了什么，沙瑞金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些年来李达康干了些什么，也有足够的时间来理清他和怀中那道密旨里所写的人物究竟是什么关系。
只是，这样的一个刺史……
真的被卷入密旨里所写的那道风暴吗？
京州，素有“汉东江南”之美誉。若论繁华兴荣，虽比不上京畿之地，但和江南道的那几个富庶大州比起来，竟毫不逊色。据说两年前，京中曾有一致仕老臣来此一游，站在京州的城楼上连连颔首称妙，说江山有福，社稷有福，京州百姓有福，得了如此一位勤政爱民的刺史大人。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恳，听的周围的随从连连称是，纷纷跟着这位老官赞扬起这位他们谁都没有见过的京州刺史李达康来。
可那群人谁都不知道，两年后的同一天，他们口中这个宛如管仲再世的李达康，正在刺史府衙门里拍桌子甩卷宗，把一群下属骂了个狗血喷头。
“张树立啊，你还有脸回府睡觉那？你这个京州司马怎么当的啊！这景江县的官吏都烂透了你可能都不知道！”话还没说完，张树立就被李达康劈手甩过来的卷宗砸中了脸，失去平衡直接摔在了地上。一边的光明县令孙连城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看着身边的张大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暗自庆幸刺史大人甩过来的不是竹简，要不然他也得跟着遭殃。
“李大人，卑职有责任。”不管怎么说，先认错总是好的。果然，张树立这话一出口，李达康的脸色便稍稍缓和了一下，但随即，摔在张树立脸上的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张树立啊，你可别想着出了事儿在我面前认个错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身为京州司马，每个月按时领这份俸禄，你得做对得起你这份俸禄的事！老百姓辛辛苦苦交粮纳税，不是为了让你吃饱喝足滚回去睡觉的！”
“是，是。”张树立冷汗直冒，趁李达康不注意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这位刺史大人脾气本来就不好，最见不得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混子，他到任京州刺史四年间，京州大大小小的官吏差不多都挨过他的骂，而且自打两月前原京州长史丁义珍卷着细软逃之夭夭后，李达康的脾气就更为阴晴不定了起来。
张树立直到现在还记得，去年光明县有个叫程度的捕头，因为泄私愤抓了一个无罪的老人，正好被去光明县巡查的李达康撞了个正着，那一巴掌扇的啊，张树立想想都替程度脸疼。
PS：
所以梅荆就是金月梅的变音啊23333
的确是难猜了些……毕竟倒过来梅月金听起来很像某种不太好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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